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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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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巧呢

再一次說明我與加茂家的關系,從我知道的版本中只這樣的——

我的外祖母是加茂家的人,她的名字叫加茂留美。加茂家的家主一般並不會只娶一位妻子,即使有了正室,為了產出更多的咒術師,有能力的男丁都會娶幾位妾室。

雖然說妾室,但更多的還是有名無分,畢竟這個時代的法律是一夫一妻制的,不過,他們最多也只是將私生子擺在明面上而已,前提是那些私生子女有能力被擺在明面上。

跟隔壁禦三家之一的禪院家幾乎都保留了這種陋習。五條家如何,我並不清楚,但因為五條家這一代只出了五條悟這一支獨秀,其他人也不敢造次。

我的外祖母與和現任加茂家的家主是表兄妹的關系,她不是主家的人,而是旁支的人,也同樣妾室所生。她並沒有繼承到術式,也無法使用,所以,她只是一個普通人,只流留著加茂家血脈的普通人,是會被舍棄的存在。

但與各別同等關系的人不一樣,她在成年之時,靠著交到的朋友,得到了去往中國留學的名額,在沒有告訴任何人的情況下去往了中國。

之後她遇到了我的外祖父,做為道士的雲笙弈,倆人一見鐘情,然後在一起談了戀愛,這可是跨越了國籍和教禮的愛情。

不久之後他們就有了我的母親雲陽子,這時的雲笙弈要去處理完一件事,處理完這件事情之後,他便可以隱退師門之後與留美結婚,然後共度餘生。

但最後,留美等了很久都沒有等到,最後還是雲笙弈同師門的師兄弟告知,才知道雲笙弈失蹤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

然後這個時候留美的簽證到期了,她只好帶著陽子回到了日本,然後遠離加茂家獨自一人照顧陽子。

這只是我外祖母的故事。

現在輪到我,加茂家的人想認回我,首先我並不知道他們是從哪裏知道我的存在,並且知道我會使用術式的事情。而到目前為止,只有甚爾和五條悟知道我是天與咒縛以及天生靈體的事情。

對於這些浩羽其實我從來都沒有與他說過,不過那年從禪院家回來之後,我倒是與他提起過關於我與普通人有什麽不同之處。然而這些年,我卻沒再跟他說起關於我能力的事情,但看起來,他絕對是知道我有什麽能力的事情,只不過他應該並不知道我沒有咒力這件事。

所以在明面上看來,我是擁有咒力和術式的人。但其實我天與咒縛的那方面正好與天生靈體那一方面互補了。

靈體的靈力正好可以激發我使用術式來祓除咒靈,而且與咒力不同,不會因負面情緒來控制出咒力的強弱。

至於為什麽加茂家會想認回我,我猜想,這裏面或許多少會有禪院家的推波助瀾,這些年我雖然沒有再與禪院家有過任何聯系,甚至連真希兩姐妹也很少,但是這裏面都是是由浩羽的原因,他看起來並不想我與他們接觸。

就好比新年那天,我本該和浩羽到柳生家與禪院家拜年,但他寧願我一個人出門亂跑也不願意將我帶到那邊去。

或許禪院家真的與加茂家有聯系,但是他們就算要認回我也不可能會用我繼承了家族的祖傳術式的理由來說。畢竟加茂家的祖傳術式與血有關,而我開發赤血刀這個術式也是在這兩年發生的,按道理禪院家絕對不可能知道此事,更何況加茂家呢?

胡思亂想一些——

不管我是否會被帶回加茂家,禪院家與加茂家確實有聯姻的想法,以加茂憲紀來說,他雖然不是嫡子,但他卻是繼承了加茂家祖傳術式的人,雖然禪院家只有伏黑惠繼承了,但禪院家依舊還是有女性可以嫁到加茂家,真希和真依是最有可能的。

然而現在怎麽說,反過來,如果以伏黑惠會繼承禪院家,而我做為加茂家繼承祖傳術式的血脈,足夠有理由讓我嫁過去。

但他們卻沒有這個權利,雖然我父母去世了,加茂家確實可以作為外親將我接過去。但如果雲永廉來爭奪一下的話,他們就沒有機會。

總而言之……

浩羽雖然會願意護我,但他還是覺得他保護不了我,所以才想把我“還”給加茂家。

就算我以加茂家的聯姻對象嫁到禪院家,以浩羽在禪院家的地位,以及我的重要性,禪院家肯定不會虧待我。

雖然說這個節骨眼上,甚爾把關於雲永廉的事情告訴了他,這樣一來,我就沒必要去加茂家。

話說浩羽為什麽認為我去到加茂家就一定可以那麽安全,不管是禪院家還是加茂家,都是火坑。

還是說回原來,我這具身體,是天與咒縛啊……

還有誰說我就真的繼承了加茂家的術式呢?

說了這麽多,我此刻腦子裏只有一句:

MDZZ。

——

繼那件事已經過了幾個月,我也從浩羽的家中搬了出來,甚爾也在那之後沒多久就回去中國,並且說道下次再來我的撫養權就會交到雲永廉的手上了。

雖然我承認這對於浩羽多少有些絕情,即使他一開始的出發點都是為我著想,可是但凡他一開始就與我一起商量的話,也不可能會出現今天這個局面。

畢竟我對浩羽的感情總歸是比雲永廉深的。

雖然這幾個月裏,浩羽試圖與我修覆關系,但我選擇閉門不見。順便一提,我搬回了我原來的家裏,現在的我即使是面對曾經令我痛苦的家,也能面不改色地獨自走進去。

雖然入住的第一天我哭了一天。

這日下午三點,在東京的某家便利店裏,我頂著濃厚的黑眼圈從便利商店裏買了兩罐濃縮咖啡,又買了一打巧克力給自己補充精神和糖分。

我已經在家裏熬了三天的夜了。

本來我應該先睡一覺再解決飲食問題,但或許是因為越熬越精神的原因,我反而不困了,但我□□現在處於疲倦狀態,而我精神已經亢奮的不得了了。

“你是……小霧嗎?”我靠在人行道邊上的欄桿,一邊喝著咖啡一邊吃著巧克力的時候,就聽見有個聲音叫著我。

“夏油……傑哥?”我有些震驚地看著對方,是沒有想到會在這個地方遇見他,要知道這個時候可是已經被咒術界通緝了,從那日他從仙臺回來之後就下落不明了,雖然不知道他去了哪裏,但我們之間還是保持聯系。

夏油傑微笑地和我打招呼,他穿著黑色的便服,一手托拿著一大紙袋的食材。

“好久沒見呢,這段時間時間過得怎麽樣?沒有被什麽奇怪的人糾纏吧?”夏油傑說著,我有些分不清他藏在微笑後面的話語是什麽意思了。

“哈哈,我也就是那樣。你是說你終於叛逃後,五條有沒有來找我嗎?倒是你,你現在又是什麽樣的感覺”我喝了一口咖啡,然後轉移話題。

“挺好的,不當咒術師之後感覺整個人都不一樣了,不用為那些不值得的事情去煩惱。”夏油傑聳了聳肩,然後看著我說道,“看樣子,悟是沒有來找過你吧?也是,畢竟他也不知道我們之間有這麽深的聯系,或許他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麽時候我們才相熟起來的吧。”

“不過小霧,你怎麽看上去那麽憔悴?”夏油傑看著我眼底下那濃重的黑眼圈,又看著我太過簡單的穿著,以及手上拿著的咖啡和巧克力。

“哈哈……前段時間不是有一款新出的游戲嘛,我上線的時候正好被一個玩家挑釁,然後我和他就定下的賭約,我這是熬了三天沒睡了,靠咒力頂著的。”說完我就打了一個哈欠。

話雖然這麽說,但其實我是因為在處理某個假想咒靈蹲了那個游戲好幾天才成功捕捉並將它祓除。

“哈哈,是嗎?年輕人就是年輕氣盛呢,下次可別這麽拼,要註意一下身體哦。嗯?對了,你沒和你叔叔一起住嗎?他看樣子並不是那種會讓你熬三天夜的人。”夏油傑看著我說道。

“啊,發生了一些事情,現在我搬出來了,我父母之前還留下了一個空閑的房間,所以我搬到那邊住了。”我看著他,現在的我已經不會再去糾結那件事了,只要我想逃避,我就能一直逃避。

不過倒是夏油傑,他這副悠閑的模樣可不像是被通緝的通緝犯的模樣,帶著一絲疑惑,我看向了他抱著食材的紙袋,問道:“你這是?”

“這是菜菜子和美美子想吃火鍋,所以我就想特意為她們做一頓,哦,對了,她們就是我之前帶到神社的那兩個,那個時候還沒有好好介紹過。”

“還記得嗎?她們是當年的我在那個村子見到的那兩個小女孩,我將她們解救之後一直帶在身邊,她們的名字也是我取的。”夏油傑說道,他似乎根本沒有在乎我與他應該是對立的兩方,或者他把我已經當做是他那方的。

但是從一開始,我就一只沒有表明過自己的立場。

當年事情我並不後悔,用不厚道的借口來說,下手的人不是我。但是,如果一定要說,幕後主使可以是我。

畢竟,是我建(教)議(唆)夏油使用咒靈制造自然災害的現象來處理那個村子裏的人。

沒人會知道是我幹的。

“記得,她們怎麽樣,我記得當時她們與我差不多大。”我點點頭,並將巧克力的包裝紙扔進垃圾桶,

“是兩個資質不錯的孩子,應該是與你同齡,但是小霧,對於我來說,你才是最有能力的,”夏油傑突然說出一段奇怪的話。

不知道為什麽,我好像理解到了夏油傑這句話裏的意思,他似乎打算拉攏我,關於那幾年,我確實在他們面前有稍微表現了一下與平常孩子不同的地方,但對於各種術式,靈力,能力這方面的東西我很少會在他們面前展示。

並不是我擔心什麽,而是我不想,我不想太早暴露了自己的實力。

雖然之前和夏油傑與那群詛咒師坦白了,但那之後也什麽都沒有發生,本來心裏還期待什麽的我還是說服自己冷靜一點,畢竟我真的不是反派。

“是嗎?”我有些雲淡風輕,感嘆著,“有能力那又如何,還不是依舊漫無目的地活在這個世上。”

“當初你沒有立即離開高專,或許也是因為你還沒有找到你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吧?在高專這麽多年,現在的看見了嗎?我看著夏油傑說道。

“我看見了,那麽你有看見看你的嗎?”夏油傑十分自然地回答,並且還反問著我。

“……”

“那麽,小霧,你要不要一起來我這,重新認識一下她們?或許你也能找到你想要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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